【37】：人生就像一場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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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37】：人生就像一場戲
次日，裴松沒去店裏，他心情煩悶，今天哪兒都不想去，就想著在家多陪會兒奶奶。
他坐在沙發上看球賽，胖梨就趴在他的腳下，偶爾叫一聲，裴松是過敏體質，是絕對不可能抱這胖貓的，胖梨很識趣，知道撒嬌也沒用，就起來朝著小窩走去了。
中飯前，裴松爸爸裴正雲提著東西過來了，裴松見到父親，也沒起來打招呼，裴正雲早就習慣兒子這種態度，也沒作計較。
一會兒後，裴正雲把裴松叫到書房，對他說道：“裴松，你能不能放棄你那小店，回來幫我，還有，我真想不明白，當初為什麽不上大學呢，高中文憑說出去好聽，是吧？”
“我還是混吃等死比較好，我沒本事，你那公司千萬別指望我。”裴松說話時，都沒正眼看父親。
裴正雲怒道：“裴松，你能不能端正你的態度，到底誰是老子，誰是兒子？”
裴松說：“我就這樣，你別來找我不就行了。”
裴正雲說：“你不就是覺得我和你媽對不起你，我和她早在你小學時就沒感情了，可我們沒有虧待過你吧。”
裴松說：“你們沒感情就離婚啊，白天做夫妻，晚上各自找情人，真他媽亂。”
裴正雲：“你，信不信我……”
裴松：“抽我是吧，她對我是冷暴力、控制欲，你是我惹到你了就直接動手，爛人做什麽父母。”
“你現在出息了，自己能掙了，我不跟你說這些，成年人的世界本來就是一攤爛泥，自己體會去。”裴正雲摔門離開，正撞上母親，又挨了頓批評。
吃飯時，裴松與父親一句話沒說，老太太倒是一直在旁邊說話，裴松和奶奶聊著天，完全忽視了坐在對面的父親。
夏嵐一早就起來了，但她一直等到十點才回來收拾行李。
進屋時，她還有些緊張，擔心裴松還在家，不過一切都是她多慮了，裴松根本就不在，不碰面，也避免了尷尬。
她快速收拾好行李，然後提著行李箱到樓下，攔了車去高鐵站。
她暫時沒跟任何人講，免得那些沒眼力見的人紛紛都要來勸她，讓她留下來。
離高鐵站還有幾百米的時候，她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，說她爸出事了，讓她趕緊過去。
夏嵐掛了電話，她是真的時運不濟啊，剛想著離開，就給她來這遭。
等她趕到裴氏建築時，父親和舅舅正站在天臺，嘴裏罵罵咧咧，說要跳下去。
陳秋萍焦急地大喊著讓他回來，最後直接哭了出來，夏嵐卻不著急，她看出來了，父親和舅舅只是虛張聲勢而已，根本不會跳的。
她向母親了解了大致情況，父親作為一個技術工，在裴松爸爸所在的建築公司幹活，後來還推薦了小舅子過來幹，小舅子手腳不幹凈，偷建材倒賣，賣了錢再給夏嵐父親分一些，現在被發現了，說是要開除他們，並且還要報警讓他們退贓。
夏嵐氣憤不已，說道：“這不是典型的恩將仇報嗎？現在鬧成這樣，幹脆報警算了。”
“不能報警，你還是你爸的親女兒嗎？你趕緊給裴松打電話讓他幫忙求個情啊，還楞著做什麽？”陳秋萍大叫道，她甚至還想招呼夏嵐兩下。
夏嵐說她不打，如果要打，她就直接報警了。陳秋萍沒辦法，又給兒子打電話，讓夏傑給裴松打，夏傑聽了也很氣憤，說這事他也不會管。
陳秋萍直接坐在地上，那他們是不孝子不孝女，沒辦法，她只能給裴松奶奶打電話，但裴松奶奶也沒接。
夏嵐見母親這樣，稍稍有些不忍心，便把裴松的電話給她，讓她自己打。裴松在電話裏說這個忙他幫不了，因為這是原則問題。
陳秋萍，夏嵐父親和舅舅一時僵在原地，騎虎難下，這下真的很難收場了。
好一會兒後，陳秋萍站起來，說幹脆跟著他們一起跳下去，這時，裴正雲的秘書趕到現場，說公司不報警，只讓他們退還贓款就行，夏嵐父親可以繼續幹活，但必須要開除夏嵐舅舅。
夏父明顯松了口氣，但夏嵐舅舅臉色非常難看，他根本還不了錢，他的錢都給了網戀對象。
裴松在接到電話後，雖然嘴上說著不管，但他還是和父親開了口。
他直接對父親說道：“你別為難他們，這對於你來說也沒幾個錢。”
裴正雲卻說：“你這臭小子，之前還和我吵架，現在又直接命令我，仗著你是我親兒子就為所欲為是吧，老子不幹，必須開了他們。”
裴松說：“當年要不是夏叔他女兒，你已經絕後了。”
裴正雲說：“你能不能講點道理，我給他們安排工作可以，甚至直接給錢也行，但是這種偷盜公司財產的行為，堅決不能姑息。”
裴松直接揭穿父親，道：“你不就是跟夏嵐舅舅的女兒分手了，所以索性翻了臉，一把年紀真好意思啊，那女的和你兒子同年的，你這道德底線還能再低些嗎？”
裴正雲吼道：“少管老子，那女人要給我生孩子，這種人能留嗎？”
裴松輕笑道：“再有個兒子繼承你的公司正合適。”
裴正雲沒法子，只能說道：“行，你是我祖宗，行了吧，趕緊閉嘴，我給秘書打電話，讓他去辦。”
夏嵐家，外婆、母親和舅媽，三個女人正在組團哭泣。
夏嵐坐在按摩椅上享受，並慢悠悠地說道：“據報道，人過了五十歲經常哭泣容易得乳腺癌，所以你們最好不要哭了，事情也解決了，當心哭出毛病來。”
三人聽了她的話，果然戲劇般地紛紛收了聲，不再哭泣。
夏嵐外婆說道：“秋萍，這事你可不能不管啊，秋勝還不了錢，只能找你們借了。”說是借，但還款日期肯定是遙遙無期的。
陳秋萍不樂意道：“媽，我們哪裏有多餘的錢拿出來，夏傑還沒買房，又還沒娶媳婦，難不成你要讓我們把留給他的錢拿出來填窟窿嗎？”
“那不然怎麽辦？他只有你一個姐姐，不管怎麽樣，你都要幫著湊一點，不管多少，一分不拿，是不可能的，你說沒錢，那你們這個按摩椅是怎麽回事，別以為我老了腦子也糊塗了，這椅子值不少錢啊。”
夏嵐擡頭說道：“外婆，這椅子我在二手市場買的，不值錢，還有我們家確實沒有閑錢了，你不知道，我哥上次那個女朋友，就是嫌棄我哥沒房子所以和他分手了，難不成你想讓你外孫打光棍嗎？”
夏嵐外婆一時不知道說什麽，她舅媽又開口：“嵐嵐，你說允兒那些值錢的東西分手了會被要回去嗎？”
夏嵐說：“不知道，你問律師去啊，如果對方好心不拿回去，那你們就拿去二手市場換錢，然後拿去還賬不就成了。”
舅媽又開始哭，但馬上就被婆婆的罵聲給阻止了。
夏嵐又說：“外婆，您不是還有兩個金鐲子嘛，要不賣了幫著湊點，現在金價漲了，估計還能賣個一兩萬的。”
夏嵐外婆道：“這怎麽能行，那是留給小明娶媳婦用的，你們都別打我金鐲子的主意。”
夏嵐搖頭道：“得了，親孫子才是孫子，我們這些外孫只配吃你們家的大白菜，畢竟幾毛錢一斤。”
外婆站起來說：“嵐嵐，你這姑娘怎麽說話這麽難聽，你不幫忙就算了，一直在旁邊說風涼話，那可是你親舅舅。”
“要不是我親舅舅，換做旁人我早就報警了，一家子奇葩，能不能多反省一下自己。”夏嵐說。
陳秋萍難得和女兒站在一條線，道：“行了，都別說了，夏嵐說的對，這事確實是她舅的錯，你們趕緊回去吧，我們等會兒來想辦法。”
外婆和舅媽聽見想辦法幾個字，神色輕松了不少，也不再多話就離開了。
等這兩人走後，夏嵐又對母親說：“想辦法，你能有什麽辦法，凡事多為自己想想吧，這麽多年，你給他們家幫了不少忙吧，別再把我們這個家搭進去，你也知道，你寶貝兒子還單身呢。”
陳秋萍說道：“我不幫能行嗎？你外婆家裏只有你舅舅一個兒子，除了我，還有誰能回去幫著，我剛剛也只是說說而已，這辦法我想不出來，他們家肯定有錢的，你舅媽的大金鏈子當了都能值不少錢的。”
夏嵐拍手道：“媽，你終於開始覺醒了啊，不過你千萬別只是嘴上說說而已，反正我先說好了，你要幫也行，到時候別來找我哭就行。”
陳秋萍拍著大腿，道：“我做了什麽孽了，偏心眼的爹媽，缺心眼的女兒，還有你哥，最近也老氣我，我一頭撞死算了。”
“你舍得嗎？只知道說話嚇唬我，剛剛你在外婆面前怎麽不說這些話，這事就這麽翻篇了，以後別再提了，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。”
陳秋萍這時才註意到她的行李箱，又問道：“你剛剛是準備去高鐵站，不是說明天才走嗎？”
夏嵐站起來，說道：“走個屁，不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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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在沙發上看球賽，胖梨就趴在他的腳下，偶爾叫一聲，裴松是過敏體質，是絕對不可能抱這胖貓的，胖梨很識趣，知道撒嬌也沒用，就起來朝著小窩走去了。
中飯前，裴松爸爸裴正雲提著東西過來了，裴松見到父親，也沒起來打招呼，裴正雲早就習慣兒子這種態度，也沒作計較。
一會兒後，裴正雲把裴松叫到書房，對他說道：“裴松，你能不能放棄你那小店，回來幫我，還有，我真想不明白，當初為什麽不上大學呢，高中文憑說出去好聽，是吧？”
“我還是混吃等死比較好，我沒本事，你那公司千萬別指望我。”裴松說話時，都沒正眼看父親。
裴正雲怒道：“裴松，你能不能端正你的態度，到底誰是老子，誰是兒子？”
裴松說：“我就這樣，你別來找我不就行了。”
裴正雲說：“你不就是覺得我和你媽對不起你，我和她早在你小學時就沒感情了，可我們沒有虧待過你吧。”
裴松說：“你們沒感情就離婚啊，白天做夫妻，晚上各自找情人，真他媽亂。”
裴正雲：“你，信不信我……”
裴松：“抽我是吧，她對我是冷暴力、控制欲，你是我惹到你了就直接動手，爛人做什麽父母。”
“你現在出息了，自己能掙了，我不跟你說這些，成年人的世界本來就是一攤爛泥，自己體會去。”裴正雲摔門離開，正撞上母親，又挨了頓批評。
吃飯時，裴松與父親一句話沒說，老太太倒是一直在旁邊說話，裴松和奶奶聊著天，完全忽視了坐在對面的父親。
夏嵐一早就起來了，但她一直等到十點才回來收拾行李。
進屋時，她還有些緊張，擔心裴松還在家，不過一切都是她多慮了，裴松根本就不在，不碰面，也避免了尷尬。
她快速收拾好行李，然後提著行李箱到樓下，攔了車去高鐵站。
她暫時沒跟任何人講，免得那些沒眼力見的人紛紛都要來勸她，讓她留下來。
離高鐵站還有幾百米的時候，她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，說她爸出事了，讓她趕緊過去。
夏嵐掛了電話，她是真的時運不濟啊，剛想著離開，就給她來這遭。
等她趕到裴氏建築時，父親和舅舅正站在天臺，嘴裏罵罵咧咧，說要跳下去。
陳秋萍焦急地大喊著讓他回來，最後直接哭了出來，夏嵐卻不著急，她看出來了，父親和舅舅只是虛張聲勢而已，根本不會跳的。
她向母親了解了大致情況，父親作為一個技術工，在裴松爸爸所在的建築公司幹活，後來還推薦了小舅子過來幹，小舅子手腳不幹凈，偷建材倒賣，賣了錢再給夏嵐父親分一些，現在被發現了，說是要開除他們，並且還要報警讓他們退贓。
夏嵐氣憤不已，說道：“這不是典型的恩將仇報嗎？現在鬧成這樣，幹脆報警算了。”
“不能報警，你還是你爸的親女兒嗎？你趕緊給裴松打電話讓他幫忙求個情啊，還楞著做什麽？”陳秋萍大叫道，她甚至還想招呼夏嵐兩下。
夏嵐說她不打，如果要打，她就直接報警了。陳秋萍沒辦法，又給兒子打電話，讓夏傑給裴松打，夏傑聽了也很氣憤，說這事他也不會管。
陳秋萍直接坐在地上，那他們是不孝子不孝女，沒辦法，她只能給裴松奶奶打電話，但裴松奶奶也沒接。
夏嵐見母親這樣，稍稍有些不忍心，便把裴松的電話給她，讓她自己打。裴松在電話裏說這個忙他幫不了，因為這是原則問題。
陳秋萍，夏嵐父親和舅舅一時僵在原地，騎虎難下，這下真的很難收場了。
好一會兒後，陳秋萍站起來，說幹脆跟著他們一起跳下去，這時，裴正雲的秘書趕到現場，說公司不報警，只讓他們退還贓款就行，夏嵐父親可以繼續幹活，但必須要開除夏嵐舅舅。
夏父明顯松了口氣，但夏嵐舅舅臉色非常難看，他根本還不了錢，他的錢都給了網戀對象。
裴松在接到電話後，雖然嘴上說著不管，但他還是和父親開了口。
他直接對父親說道：“你別為難他們，這對於你來說也沒幾個錢。”
裴正雲卻說：“你這臭小子，之前還和我吵架，現在又直接命令我，仗著你是我親兒子就為所欲為是吧，老子不幹，必須開了他們。”
裴松說：“當年要不是夏叔他女兒，你已經絕後了。”
裴正雲說：“你能不能講點道理，我給他們安排工作可以，甚至直接給錢也行，但是這種偷盜公司財產的行為，堅決不能姑息。”
裴松直接揭穿父親，道：“你不就是跟夏嵐舅舅的女兒分手了，所以索性翻了臉，一把年紀真好意思啊，那女的和你兒子同年的，你這道德底線還能再低些嗎？”
裴正雲吼道：“少管老子，那女人要給我生孩子，這種人能留嗎？”
裴松輕笑道：“再有個兒子繼承你的公司正合適。”
裴正雲沒法子，只能說道：“行，你是我祖宗，行了吧，趕緊閉嘴，我給秘書打電話，讓他去辦。”
夏嵐家，外婆、母親和舅媽，三個女人正在組團哭泣。
夏嵐坐在按摩椅上享受，並慢悠悠地說道：“據報道，人過了五十歲經常哭泣容易得乳腺癌，所以你們最好不要哭了，事情也解決了，當心哭出毛病來。”
三人聽了她的話，果然戲劇般地紛紛收了聲，不再哭泣。
夏嵐外婆說道：“秋萍，這事你可不能不管啊，秋勝還不了錢，只能找你們借了。”說是借，但還款日期肯定是遙遙無期的。
陳秋萍不樂意道：“媽，我們哪裏有多餘的錢拿出來，夏傑還沒買房，又還沒娶媳婦，難不成你要讓我們把留給他的錢拿出來填窟窿嗎？”
“那不然怎麽辦？他只有你一個姐姐，不管怎麽樣，你都要幫著湊一點，不管多少，一分不拿，是不可能的，你說沒錢，那你們這個按摩椅是怎麽回事，別以為我老了腦子也糊塗了，這椅子值不少錢啊。”
夏嵐擡頭說道：“外婆，這椅子我在二手市場買的，不值錢，還有我們家確實沒有閑錢了，你不知道，我哥上次那個女朋友，就是嫌棄我哥沒房子所以和他分手了，難不成你想讓你外孫打光棍嗎？”
夏嵐外婆一時不知道說什麽，她舅媽又開口：“嵐嵐，你說允兒那些值錢的東西分手了會被要回去嗎？”
夏嵐說：“不知道，你問律師去啊，如果對方好心不拿回去，那你們就拿去二手市場換錢，然後拿去還賬不就成了。”
舅媽又開始哭，但馬上就被婆婆的罵聲給阻止了。
夏嵐又說：“外婆，您不是還有兩個金鐲子嘛，要不賣了幫著湊點，現在金價漲了，估計還能賣個一兩萬的。”
夏嵐外婆道：“這怎麽能行，那是留給小明娶媳婦用的，你們都別打我金鐲子的主意。”
夏嵐搖頭道：“得了，親孫子才是孫子，我們這些外孫只配吃你們家的大白菜，畢竟幾毛錢一斤。”
外婆站起來說：“嵐嵐，你這姑娘怎麽說話這麽難聽，你不幫忙就算了，一直在旁邊說風涼話，那可是你親舅舅。”
“要不是我親舅舅，換做旁人我早就報警了，一家子奇葩，能不能多反省一下自己。”夏嵐說。
陳秋萍難得和女兒站在一條線，道：“行了，都別說了，夏嵐說的對，這事確實是她舅的錯，你們趕緊回去吧，我們等會兒來想辦法。”
外婆和舅媽聽見想辦法幾個字，神色輕松了不少，也不再多話就離開了。
等這兩人走後，夏嵐又對母親說：“想辦法，你能有什麽辦法，凡事多為自己想想吧，這麽多年，你給他們家幫了不少忙吧，別再把我們這個家搭進去，你也知道，你寶貝兒子還單身呢。”
陳秋萍說道：“我不幫能行嗎？你外婆家裏只有你舅舅一個兒子，除了我，還有誰能回去幫著，我剛剛也只是說說而已，這辦法我想不出來，他們家肯定有錢的，你舅媽的大金鏈子當了都能值不少錢的。”
夏嵐拍手道：“媽，你終於開始覺醒了啊，不過你千萬別只是嘴上說說而已，反正我先說好了，你要幫也行，到時候別來找我哭就行。”
陳秋萍拍著大腿，道：“我做了什麽孽了，偏心眼的爹媽，缺心眼的女兒，還有你哥，最近也老氣我，我一頭撞死算了。”
“你舍得嗎？只知道說話嚇唬我，剛剛你在外婆面前怎麽不說這些話，這事就這麽翻篇了，以後別再提了，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。”
陳秋萍這時才註意到她的行李箱，又問道：“你剛剛是準備去高鐵站，不是說明天才走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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